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迷花不事君

【百粉点梗】呆獐(国设)

【米露英法误穿盛唐巧遇互黑三角围猎】

【跟联四一起惊恐围观唐代最烧钱的贵族男性运动】

【有不合史实的地方都放在最后的注解里了,欢迎大家补充】

【这tag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打】

【本来想写欢脱向的,却发现完全写不出,变成了科普向】

【无明显cp,友情向】

这是一个万分美好的清晨。

丝丝缕缕棉花糖般洁白柔软的云朵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晴空万里下,百灵与杜鹃在翠绿的枝丫上轻吟着春日的美妙,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从开着一道缝的窗户悄悄溜进正准备召开世界级会议的会议室。

透过那扇窗户,我们清晰地看到,阿尔、伊万和弗朗西斯呆呆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边的东西,或是把一支钢笔的笔盖拔出又合上,或是将几张叠在一起的文件的边角揉皱又揉开。

他们正在等待着亚瑟和王耀,他们俩不知道又因为什么事情迟到了。

尽管有些沉闷,气氛总算还是安静而平和的。

暂时。

因为,我们世界的Hero大人在把自己附近全部的抽屉都拉开关上一遍后,突然被其中一个抽屉里静静躺着的一根细长棍状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他微微低下头,好奇地将那奇怪的小玩意儿取出来,拿在手里把玩。

那是一根精致轻巧的小棍子,上面绘着清晰灵动的花纹,还有一串阿尔看不懂的古怪文字,最上端镶嵌着一颗漂亮的金质小星星,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

弗朗西斯此时也看到了那根棍子,立刻就不再蹂躏手边那可怜的纸了。

他惊恐万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身体探过大半张桌子想要夺走阿尔手里的棍子:

“快把它放下!那是亚瑟的……”

“轰”的一声,门被大力的推开了,一个难得一见的焦急的亚瑟·柯克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他金色的头发凌乱地翘着,军装里面的衬衣扣错了扣子,连武装带都打反了。

“我说,你们谁看见我的魔法棒了?我找了一天了……”

话音未落,他也看清了阿尔手里的东西,嘴立刻张成了“o”型。

让我们用慢镜头看下面这段:

亚瑟瞳孔放大,身体前倾,伸长右臂,五指张开:

“不——”

弗朗西斯持续靠近阿尔,手指离亚瑟的魔法棒还有三公分;

伊万意识到不对劲,长腿一蹬,连同他的椅子一起远离战场,手里的水管却向阿尔的方向砸去,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是——这——个——吗?”阿尔弗雷德“乖巧”地望着他们,边说边抬起他修长的右手,轻轻挥了挥那根魔法小棒棒,不多不少,正好三下。

完了。

会议室里闪过一阵耀眼的白光,惊走了窗外所有欢唱着的鸟雀。
——————————————————

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摔倒在一片柔软如席梦思、略微有点扎人、还带着清香的东西上。

他晃了晃脑袋,拾起掉在一旁的眼镜戴上,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绿油油碧汪汪的陌生的草地中。

他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发现这里的空气简直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清新可人,抬头看去,苍穹也蔚蓝高远,圣洁得不可碰触。

他打量着四周,还来不及欣赏这广阔的草原和远处巍峨的群山,就看见其他那三个倒霉蛋正从不同的方向呈掎角之势,杀气四溢、气势汹汹、怒发冲冠地朝他走来。

他立刻坐回地上,蓝水晶般的眸子里涌上眼泪装可怜。

亚瑟早已不吃这一套了,扯着他的领子就把他拉了起来:“你把我们送哪儿来了?!”

“hero怎么知道!再说明明是你乱放东西……(´;ω;`)”

“我的魔法棒出了些小问题,可能让我们进入错误的时空了你知道吗!\(`0´)/”

“如果露西亚半个小时内回不去的话,不介意现在就敲碎美|国君的脑子呢。英|国君,需要帮助吗?(^⊆^)”他笑吟吟的,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截锋利的沾有血迹的水管。

“冷静啊,俄|罗|斯!(’へ’)”

他们四个就像仍在会议室里一样吵作一团,不一会儿就扭打起来,无暇顾及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却忘了平时会来劝架的王耀今日没在。

直到弗朗西斯一声压过众人分贝的怒吼暂时压制了吵闹的局面,“都别说了!”

他咽下一口唾沫,声音却陡然变得颤抖起来:“你们刚刚就没听到什么声音?”

他们这才仔细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现在这个时空应该正值初秋,天高云淡,秋阳杲杲*。这里三面被延绵如群龙的大山包围着,远方是大片大片莽莽榛榛的丛林,犹带着一丝上古的荒蛮,可以隐约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安静但不冷僻。

不远处的草丛里,正传来“窸窸窣窣”什么动物的身体拨动荒草的声音。

还未等众人回神,茂密的植被间“倏”地窜出一只比猫稍大,比豹稍小的猛兽来,细看间,毛皮水滑油亮、五色斑斓,体态宽肩细腰、瘦长优美,步履轻盈矫健,绕着它的四位膘肥体壮的“猎物”不急不缓地走着,瞪着一双硕大明亮的环眼,两只耳朵上修长挺立的两撮黑鬃如同戏台上将军插的花翎一样迎风舞动,煞是威风。

四个人神情俱是一凛,立刻背靠背站好,都摸出了自己身上防身的武器,小心地观察这只猞猁的一举一动。

它看见伊万手里类似于棍棒的水管,立刻身体后缩鬃毛倒竖,喉咙深处涌上一阵不满的低吼,冲他们亮出来一口犹带血丝的锋利的钢牙。

似乎是为了响应它的号召,不知道从哪里又蹿出一只猞猁,也学着它的样子嘶吼起来。

这下,仿佛摁下了某种神秘的开关,越来越多凶猛的走兽从山坡上跃下,除了几只小巧敏捷的猞猁,更有一头披着华贵的金黑斑纹,拥有两道美丽的黑色泪沟和一对胜过亚瑟碧瞳的真正的猎豹。

紧接着,空中也传来一声清冽的嘶啼,目力所及天边的尽头,渐渐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看清,打头的是一只翼展超过两米的威风凛凛的大金雕,后方还跟着几只黄瞳稍小的苍鹰,黑瞳长羽的鶻和短翅黄喙的鹞更是不记其数,盛况竟似黑云压境。

几个人毕生都没一气儿见过这么多野生保护动物,早已惊掉了下巴,转而一想这么多都是专程为他们来的,立刻如坠冰窖,几乎瞬间就放弃了抵抗,阿尔甚至连墓碑上要刻什么都想好了。

但比较奇怪的是,地上的走兽仅仅是包围着他们龇牙咧嘴,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动作,仿佛是想把他们往山坡的方向驱赶。

反倒是空中盘旋的鹰鹞纠缠了一会儿,那只硕大的金雕突然加速俯冲下来,亮出来两柄铁钩似的利爪,把他们四个当成了岩羊一类的猎物,想要撕裂他们的皮肉,或者将他们提到空中摔死。

迫不得已,阿尔弗雷德冲天际开了一枪。

巨大的轰鸣后,所有的飞禽走兽明显被震慑了,铩羽哀鸣,缩肩软脊,短时间内是起到了一定功效。

可他们没想到这开的一枪,却引来了后面更大的“麻烦”。

【bgm-明月天涯-五音jw】

就在几个人脑门冒汗,暗想脱身之计时,地面已然微微震动,转瞬间,铮铮马蹄*声如擂战鼓,由远及近摧枯拉朽般席卷而来,伴着犬类的狂吠、男人的高声谈笑还有吆喝,声势浩大。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从不远的树林里闪出一支由五十余骑、上百条犬组成的气势宏伟的队伍,五色旌旗飘摇,眨眼已到了四人面前的山坡上。

感谢神,他们现在总算弄清自己在谁的地盘儿了。

还可巧儿,碰上了熟人。

那五十余匹骏马皆是华贵的突厥马,眼如悬镜,长颈长腿,长鬃迎风猎猎,马上端坐的人也个个器宇轩昂。

有几个十一二岁身着绿佃绣袍的少年,捧着酒壶、胡禄*、手巾,还有两个年纪稍长一点的,一个抱着一把精致的琵琶,一个单手挽着一把丈高的木枪,竟仍能跨马随意跑动。

剩下的大都是刚及弱冠的青年,都挎着横刀或者角弓,打着旌旗,很多人马后还挂着许多鹿狍獐猪,雉鸡野兔等猎物。细看下去,人群中还有一些长得与他们类似的高鼻深目的人,穿着颜色鲜艳、花纹繁复的民族服饰,不知是何作用。

这些人众星拱月般围着最前方的三个人,皆在马上垂首危坐。

左边那位郎君胯下一匹神俊的枣红飞霞骠,看着那时也就十八九岁,剑眉星目,神情高傲睥睨,全副披挂着雕花极其精美、胸前有两片金属圆护的明光铠*,右臂上揽着一张雕龙画虎的硕大伏远弩*,正居高临下施施然扫视着他们,神情举止容貌,怎么看怎么是任勇洙。

右边一匹系着流苏鞍辔的飒露紫,上面一位年轻郎君正是本田菊,身着淡绿色缺胯圆领袍,两臂扣着铜钉臂甲将袖口束紧,腰间系着一口米长饰有美玉琉璃的金银佃装唐大刀,乌黑的眉眼低垂,气质清俊如一捧翠竹。

这两人都御马缓缓向两侧避让,只见中间一位风华正茂的郎君,更让几人顿觉惊艳。

那人身着一身紫色绫罗大团花襕衫*,金银线遍绣奇珍异草,纤腰系一玉带,足蹬黑色长靴,头上墨发盘成大髻藏于幞头之中,更显得干脆利落,英姿飒爽。幞头下一双剑眉入鬓,琥珀色的眼珠里烟波浩渺,流淌着千年悲喜智慧。

那时毕竟盛唐气象,还未经后来百年沧桑,正是红颜鼎盛,犹带少年风流,不似他们与之初遇时那山河破碎的凄凉,也不似后来奋勇直追的心冷。

果然花落自有花开日,人生再无少年时。

纵是国|家容颜不老,心境也已不同。

亚瑟等人仰视着他们三人,在对其恢宏气势的震撼之余,忽觉如临铜鉴,心中五味杂陈。

王耀默默站在坡上眺望了几个人一会儿,亲昵地侧头和勇洙与菊说了几句什么,换的二人轻笑,便催动胯下披挂着闹装*的白蹄乌沿着山坡而下,后面的侍从立刻跟上,整支队伍如倾斜而下的江水一样,迅如疾风猛如虎,坐惯办公室的几位看得都呆滞了。

结果跑至半路,那任勇洙突然从背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搭上弩,直直朝阿尔弗雷德的面门射去。

“上帝!”他赶忙一个侧滚翻躲过,那箭落在他身后寸余,没入草地数寸。

他旁边的一只猞猁看他突然移动,立刻准备扑上来撕扯,幸而有人高喝了一声,它才恶狠狠地退开。

王耀的马已到眼前,昂首长嘶,马蹄重重地跺在距阿尔的鼻子三寸远的地方。

这几个人也算识时务的俊杰(主要是知道人生地不熟干不过这么多人马),立刻单膝下跪,垂首作听候发落状。

就听见本田菊在马上回头唤“豹奴狸奴”,之间那几个胡人立刻打一呼哨,那几只刚刚还龇牙咧嘴的猛兽瞬间化身萌萌的大猫撒欢着跑向它们的主人。

任勇洙亦取出一个骨哨一吹,空中盘旋的鸟雀立刻“呼啦啦”落于地上,独那只领头的雕落于他马后,悠闲地梳理着长长的金翎。

几个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最先遭遇的那只俊秀猞猁“毫无底线”地绕着本田菊的马撒娇,最终被人家拎上马背顺毛还试图舔人家的脸。

他们都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吐槽了。

“阿兄*,吾得一呆獐也。”那韩|国小子,现在可能应该叫高句丽或新罗,指着阿尔弗雷德和他旁边的箭,冲王耀笑道。

听懂了的阿尔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一旁的本田菊早已拔刀出鞘,搁在亚瑟的咽喉之下,将他的脸挑起来。

勇洙复指其碧眼:“类豹矣。”

此时,王耀才淡淡开口:“勇洙勿戏言。”边说边抬起手里的马鞭轻轻拨开了菊的唐刀。

“阿兄,此獠*来路未明,恐为祸患。”本田菊生性多疑缜密,可虽然如此,他还是顺从地收起了刀。

亚瑟急忙开口辩解:“大人*……”

谁知他一开口,立时笑倒一片,几个手里捧着东西的侍童差点砸了差使。

勇洙笑得伏在马上,“无有此狄戎侄儿!”

可怜这几人都不知道他们闹了什么笑话*,只能尴尬陪笑,硬着头皮继续说自己是各国的使臣,来朝贡与大部队走散迷路一类的话。

王耀让他们几个人都抬起头来,细细端详了了一番:“(我不懂文言文编不下去了咱就白话了)尔等是哪一国的使臣?我看你们长得又不似天竺人瘦小棕肤,也不似昆仑奴高大黝黑,不如大食都盘*,不如哥罗舍分甘毕*,不如回纥鞑靼流鬼*,倒有些像拂菻*人。”他又指着伊万:“你上前来,我看你与今岁刚来朝拜的罗刹国人有点像。”

几个人没想到王耀这样通晓地理还爱刨根问底,但是为了自身尊严也不能胡乱承认自己的国籍呀,只好现编了什么“福琅西牙国”、“亚美利坚国”这样的搪塞。

王耀有点呆萌地摇摇头表示都没听说过,然后面不改色地抛出了一个能压碎他们脊梁骨的问题:

“那你们有《使臣来大唐朝拜资格证》和《大唐居民暂住证》没有?”

欲哭无泪呀简直,我们连身份证都没有,会不会被当成偷渡的间谍打死?

最后他们给他老人家解释到唾沫都干涸了,王耀才半信半疑地“相信”他们。

他驱马回身指着一个方向,告诉他们这里距长安城还有一百余里。

“要不要我载各位郎君一程?”他突然回眸浅笑,眼里却没有柔情暖意,反似利剑层层剥开了他们拙劣的谎言。

几个人忙不迭摇头,冷汗如雨。

“那就请各位自便吧,天色不早,我等先回去了。”说着,王耀不等一旁欲言又止的菊开口,早已策马扬鞭,率着一众英豪扬长而去。

“阿兄!”本田菊忙忙追上,与之并驾:“他们明显就是撒谎,您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夕阳已经西下,远处的长安城被铎上一层辉煌的金色,第一遍暮鼓已经奏响。余晖映衬的王耀如玉的面庞更显温润,却无法照进他幽深的瞳孔。

“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情不要看得太清楚,更不要说出来。他们若真有歹意,我大唐国力强盛,将来沙场上厉兵秣马,必先取齐项上人头。”

他说着,突然抬眸意味不明地看了本田菊一眼,只可惜后者正低头深思,没有看到。

“臣日|本必将年年纳贡,岁岁称臣。”他只是这样淡淡地回应着,眼里再多的风起云涌都隐匿在那一抹乌黑中。

落在最后的勇洙已至坡顶,忽然回首又是一箭破空,钉在阿尔脚边,铮铮作响。

他立马扬眉:

“呆獐。”

扬长而去。

——————————————————
四个倒霉蛋又在夕阳后的长安郊外冻了好半天,亚瑟才想起那句送他们回去的咒语。

当他们回到自己的时空时,会议室里早已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打开灯,他们看见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还有一个盛着香气四溢的肉类的盘子。

“你们这帮没有礼貌的年轻人,害得我等了你们一天!

算了,这是辽今天做的獐子肉,给你们尝尝。”

————————the end——————
注释:
1.秋阳杲杲:秋天的太阳很耀眼。大规模的围猎一般都选在秋天进行。
2.铮铮马蹄:此处为夸张,唐代的马还没有钉铁掌的习惯。
3.胡禄:是唐代对挎式箭袋的称谓。
4.明光铠:唐朝最负盛名、级别最高的铠甲,但此处为艺术渲染,实际上在唐代私人是不允许持有甲胄的,否则可能被判为谋逆死罪。
5.伏远弩:一种射程可达450米弓弩,打猎基本不用,因为同样私有属于重罪。
6.紫色襕衫:唐三品以上官员的常服。后文的幞头,意思是以巾裹头,引申为代替冠帽约束长发的头巾。成年男子在公共场合披头散发,一般只有三种人:疯子、乞丐、罪犯。
7.闹装:用金银珠宝等杂坠而成的鞍辔装饰,唐四品以上官员可用。
8.阿兄:唐代对兄长的称呼,当然那时“哥哥”“大哥”等词已经出现,但同时也可以用来称呼父亲,有被人家占便宜的嫌疑。
9.獠:对西南少数民族的一种蔑称,是唐代常见的针对民族种族的骂人话。
10.大人:在唐代,这个称谓只能用来称呼父亲和少数直系血亲男性长辈,所以听到亚瑟说的时候互黑三角爆笑。另外,亚瑟他们就算学习过汉语普通话,在当时听来也是一种奇怪的口音,与当时的官话强调不符,故众人发笑。理论上联四也不可能听懂王耀的问话,这里为剧情需要(要不然难道让他们干瞪眼吗?)。
11.大食、都盘:古国名,在今阿拉伯地区。
12.哥罗舍分、甘毕:应是印度洋属国。
13.流鬼国:疑为今爱斯基摩人。流鬼国,去京师万五千里,直黑水秣褐东北,少(意:北)海之北,三面皆阻海,其北莫知所穷,人依屿散居,多菹泽,有鱼盐之利,地骚寒,多霜雪,以木广六寸,长七尺系其上,以浅冰逐狗走,以皮为裘。——《新唐书·东夷传》
14.拂菻:东罗马(拜占庭帝国)。
——————累死我了求太太满足我画一下这三个人——————
唯此间江湖年少偏爱纵横天下,恩仇趁年华轻剑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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