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迷花不事君

【联五轴三】烈酒

【联五vs轴三】
【微黑化,有ooc轻喷,苏】
【非国设】
【私心微all耀】

London,UK

坐标克里斯琴萝街,苏荷区。

Black Eagle 酒吧。

代号:盲蛇。

级别:三级。

目的:情报,暗杀。

行动小队:

特种alfa。

任务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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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后。

“美丽的女士,您的薄荷芙莱蓓。希望您能享受这如同清新的薄荷一样美好的午夜。”

任何一位淑女的目光都无法离开他耀眼的金发,每一丝优雅的卷曲都浮动着如南部玫瑰一样纯正的浪漫。那魅惑十足的法国口音,大开的衬衣领口下清晰结实的锁骨,深邃的双眼里那比烈酒更迷人的醉色。

他淡淡地拨弄着那些痴迷的眼神,潇洒地转了转骨节分明的手指,剔透的玻璃杯轻盈地在他的指尖旋转舞动,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轻佻的同时又性感至极,笔挺的身姿把一身落魄的酒保衣服都衬得如同没落贵族。

突然,鸢尾色精致的虹膜上,一道微不可见的电子蓝光幽幽闪现,隐藏在耳道中的微型耳麦随即联通。

“弗朗西斯,别玩了。”

“盲蛇出笼。”

他那温和又魅惑的笑意陡然扩地更大,连那眼角性感的笑纹都充斥着成熟男性的魅力。轻轻整了整衣领,俯身潇洒地将最后一滴金色的苏格兰威士忌倒进吧台边喝得烂醉的女顾客杯中,就着那殷红的唇印处,怡然自乐地喝了一口。

“好酒才能配美人呢。”他低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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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街区外·摩天大楼楼顶

他靠在一架漆成黑色的中型军用直升机旁,钢铁的金属光泽被都市繁华的灯海染上一层淡淡的橙黄,铺陈在他如刀刻般完美的轮廓上。

意大利手工缝制的高级三件套,擦得铮亮的牛津鞋,他扶着一把黑柄雨伞,另一手握着一台黑莓,无意识地在屏幕上乱划着什么:

“啧。”

“无聊透顶。”

他就像英格兰最常见的出入名利场的高贵绅士一样风度翩翩又气质出众,象征血统的金色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颗纽扣都不容许不对称,对一切,包括他自己,都要求严苛得近乎绝情。美丽纯净如同缅甸翡翠一样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傲气随着通身的气派自然流露。

但他又跟他们截然不同。

微微闭了闭眼,视网膜前涌现一张详尽的街区地图。输入指令,放大,锁定Black Eagle.

他摸了摸西装口袋,掏出半盒不知是哪位名媛淑女故意塞给他的薄荷味女士香烟,才发现没带打火机,只摸到一针上个任务时落在口袋里的神经毒素。

烦躁地摇了摇头,从中抽出一根细细的香烟叼在嘴里,其余的全部扔在地上,用一尘不染的皮鞋轻轻碾成了带着烟草香气的粉末。

“我到了。”他似乎是对着高空寒冷的空气说话,俯瞰整座喧闹的城池,那高贵的不可接触的英伦腔调让这一切寒意更甚。

“你们谁借我一个打火机?”

“…不,就是字面意思,不是液态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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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oking kills.Save it.”

他踏进酒吧震耳欲聋的乐池。身材火辣的青年男女随着强烈的节拍扭动,气氛热烈高涨。不断有人往他身上故意撞去,都被他有些嫌恶地巧妙避开了。

看起来像一个阳光开朗的美国大男孩,深棕色的皮革外套包裹着健美流畅的身躯蓄势待发,爽朗如加州暖阳的笑容活力四射。

实际上,平光镜中,他想知道的一切都变成电子数据展现在他眼前。对每个人都一模一样的灿烂微笑下,缜密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天使般圣洁的天蓝色的眸子里,是杀人不眨眼的污秽之地。

他总算转移到弗朗西斯面前的椅子上,斜着眼看他拿一条丝巾一样的东西擦着一个高脚杯。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

“先生要喝什么?”说着,轻轻把杯子扣在桌上,发出“铛”的一声。

“新加坡司令?”美国人冲他翻了翻眼皮。

“有伏特加,但没有白酒。”

说着,弗朗西斯朝一个方向吹了声口哨,顺便为他斟了一杯琴酒。

吧台最角落的昏暗里,一个看不清面庞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孤独地坐在那儿,面前放着一个纯黑色的牛皮公文包。

他点着一根香烟,缭绕的烟雾中,轻轻向前探了探头,将英俊的面容短暂地暴露在灯光下。一星明灭的火光前,他暗紫色的瞳孔浑浊不清,根根修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射清晰的阴影。

他偏转过头,颇具挑衅意味地面向葡萄酒和琴酒的方向,吐出一口朦胧的烟气。

阿尔弗雷德微微皱眉,但脸上的笑容却依然未散,一下一下地用指骨扣击着木质的台面。

“宴会几时散,有空喝一杯吗?”

“不知道几时结束呢,来不及了。”

淡淡扫了一眼弗朗西斯,对面的人淡紫色的美丽眼珠微微转了转,是摇头的意思。

“真是糟糕的一天啊。”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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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个小时前老子还在四季如春风景如画的海南岛,享受我一生中难得快乐悠闲的时刻。然后,在我喝椰子汁的时候,就有一个倒霉蛋给我打电话,火急火燎地让我来“捕蛇”。”

“我还当是什么紧急的事情呢。”

酒吧狭窄阴暗的后巷,一个瘦削挺拔的身影后背倚靠着墙壁,猛地一踢,终于将皮鞋头部露出的尖刀缩了回去。

他对着虚空出声,白色的哈气里,温暖的声音顺着电子耳麦传进所有连着同一频次的队友耳中。

“下次告诉莫里斯,就算他的女王陛下亲自下令,都别他妈叨扰我度假。”

黑暗中,一位气质极佳的亚裔男子抬起头来,“我连面具都没准备,搞得我只好从后巷,爬进去。”

轻柔的月光抚摸上他的脸颊,惊艳地流连忘返。

“那是自然的,亲爱的,”

数公里外,亚瑟暧昧地轻笑了一声,总算擦燃了他的香烟——他丢了一个微型炸弹在空中,然后在它爆炸的那一瞬间借了个火,

“所有瞧见你真容的人,都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他说的可一点也不错。

很少有男性能在英气硬朗中综合美艳。可这个东方人从头到脚的每一根线条,每一段骨骼,从如远山般的眉到秀挺精致的鼻梁,从黑色风衣下紧绷的肩线到狭窄的胯骨,都诉说着一曲让维纳斯都啧啧称奇的暗夜咏叹。

他听见这话微微眯了眯眼,映着清冷月华的黑瞳在一瞬间深不可测,如同宇宙中旋转的黑洞。含蓄温润的眉宇间,一丝寒意悄悄渗出。

“刻薄威士忌,收回你的话吧。”他将最后一个弹夹插进腰侧。

“别那么骄傲。”整理了一下黑色的感应手套,蓝色的荧光闪现。

“否则,下一个闭嘴的人,可能就是你了。”最后活动了一下肩膀,坚硬的骨骼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

“蛇在几层?”

可怖的杀意在黑暗中默默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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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酒也到货了。”弗朗西斯笑着倒满了阿尔弗雷德面前的杯子。

“一如既往的醇香浓烈。”年轻的小伙子也笑着,轻轻跟他碰了下杯。

两个杯子接触的一瞬间,如水晶碰撞的清脆响声中,角落里的伊万站了起来,拎起那个黑色的公文包,径直向酒吧通往楼上包厢的楼梯走了过去,大衣划过一个潇洒的弧度。

路过阿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身边,他突然俯身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中拍了拍阿尔的肩膀,温柔的微笑下让人毛骨悚然的气场四溢而出。

“伏特加最讨厌磨磨蹭蹭的美国琴酒和法国干红了哦,尤其是他们妨碍他工作的时候。”

“顺便告诉一下我最爱的中国白酒,蛇在三楼哦。好好玩玩吧,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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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丁点都不好玩。”王耀最后用膝盖骨隔断了一个健壮男人的颈椎,大气都不带喘地站定在三楼的走廊里,身边的地上倒满了受伤昏厥的人,其中有些人已经失去了呼吸,鲜血铺满了三分之二的地板。

他不带一丝感情地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一个推着酒水车的侍者,那个倒霉的小伙子吓得脸色惨白,一声也不敢吭的抱头跪下,抖得想一把筛子。

“就这样看轻我吗?只有十三个保镖。”

“多么不吉利的数字呀。”

他走上前,用消音枪的柄击混昏了那个倒霉蛋。

“那么接下来,”他轻佻地用枪托拽过那辆酒水车,掀开干净的白布,下面是整齐摆放的一些烈酒和果酒,还有酒杯餐具,“我们的小蛇宝贝,在哪个洞呢?”

两侧有关着门的二十个房间。

一楼吧台边的阿尔弗雷德刚要说话,弗朗西斯突然停下了擦拭杯子的动作。他不动声色地将两只手的食指交叉了一下,背过了身去,似乎开始专心致志地调起酒来。

琴酒湛蓝色的眸子微微一沉。

来了。

一位看起来优雅又温柔的男士坐到了他身旁的高脚椅上。他有着一头浓密的棕发,在昏暗的灯光下范着诱人的巧克力色的光泽。他焦糖色的眼眸始终蕴含着慵懒又无害的笑意,几乎让人误认为他是一只可爱又高贵的波斯猫。

他开口,声音也如焦糖般遣倦动听,带着浪漫的意大利口音:

“请给我来一杯“美国佬”。”

说着,他将头转向琼斯的方向,依然含着春风般的笑意。

“好久不见了,琼斯先生。”

“或者说,不给我们这些活在黑暗中的阴险小人留活路的特种alfa队长,年轻有为的正义战士,杀人不眨眼的政府机器。”

他接过那杯酒,放在唇边轻轻泯了一口,眼里终于开始浮现冰碴。

美国小伙子爽朗的一笑。

“彼此彼此,瓦尔加斯先生。上流社会的毒瘤,黑手党的骄傲之子。还有…那什么来着。”

“还有贩毒业的垄断巨头,我自己补充一下。”意大利青年漫不经心地咽下一口酒。

“据说你们是一群厉害的蝗虫,让黑暗世界吃了不少亏,”他压低声音,斜睨着阿尔,
“我想亲自看看。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还有我手下的一个小头目,都在楼上呢。”

“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穿着稀奇古怪的制服跳舞?哈哈。”他放肆地笑了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琴酒凑近那张温润英俊的脸,仔细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

“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一声几不可闻的上膛声在二人厚重交叠的大衣间传来。

“当然不怕。这酒味道不错,不比我们意大利本土的差。”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如孩子般纯真地笑着,又点了一杯罗西尼。

“杀了我,你们这些人活着的乐趣,何在呢?”

“(意大利语)愚蠢又肤浅的美国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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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帮我定位,蛇。”

“左手第六间。有熟人。”

他的脚步猛地一顿。

“谁?”

敲门。

“请问需要酒水吗?”

“不需要,谢谢。”有礼又冷静的语调,清冽又熟悉的声音。

他猛地抬起小臂,用手腕上的小型火箭弹击穿了房门。

烟尘和碎木渣散去,房间内,一个神色恐惧的男人端坐在皮沙发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那大概就是他此行要斩杀的盲蛇了吧。

不过他对此了无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他面前这个同他极为相似的亚裔青年,雇佣兵界的青年翘楚,瓦尔加斯家族最看重的重型武器。

也算他的一位故人。

“(中文)又见面了,耀君。”

这杯内敛又清俊的日本清酒。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哦,在下想起来了。(中文)有缘千里来相会。”他浓墨般的眼珠子里意味不明的笑意烛光般明灭,属于睿智的东亚的黑发静静沿着他瘦削的脸颊垂落。

“不,亲爱的,那句话是这样说的。”

话音未落,王耀毫无防备地一拳挥向了那完美的颧骨。

本田菊险险闪开了那夹带着劲风的有力一击,"刷"地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寒光凛凛地倒影着二人瞬间变得危险的眼神。

“So,it's between us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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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语)我听得懂意大利语。”

“而且,你实在是天真得有点可爱了,我不谙世事的大少爷。”

“恐怕你没有机会,亲眼见证你的走狗们失败了。”

弗朗西斯曲起修长的食指,弹了弹一个水晶般剔透的高脚杯。

然后,我们的意大利天使就像突然失去支撑一样,俯身倒在了坚硬的吧台上,看起来就像一个支持不住的普通醉鬼——如果忽略他英俊的容貌和出挑的气质的话。

“好好睡一觉吧,天亮了再送你回去。”

说着,紫色眼睛的葡萄酒拿起那杯喝了一半的罗西尼,一翻手腕,尽数倒在了肮脏的地板上。

“行了,这里解决了。你还不上楼看看吗?”

“哦。”阿尔弗雷德慢吞吞地起身,晃晃悠悠地挪向楼梯口。

“连boss都那么菜,我觉得我实在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他孩子气地小声嘟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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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他带走吗?”

吧台边,一位彬彬有礼,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德国绅士指了指一动不动的意大利罗西尼。

“如您所愿,先生。”弗朗西斯淡淡地开口,目视那沉静的蓝色眼睛。

“谢谢。”那人架起瓦尔加斯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又孤身一人走了回来。

“楼上,还有空闲的包厢吗?”他骨节分明的双手撑在那木质的狭窄台面上,几乎能听到木头碎裂的哀嚎声,西装包裹下的紧实的肌肉随着手腕的活动毕露。

“您可以自己上去看看。没人会拦着你的,先生。”

德国人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径直走上了楼梯。

“又有好玩的人上去了。琴酒,伏特加。朝你们去了。”弗朗西斯若有所思地从身后的酒架上取下了一听德国黑啤,倒进了一位半醉的绅士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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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从那个废物一样的头目手中夺过那个黑色的包,迅速接近窗口。

“伊万,接着!”

“轰”,他下一层正对着的房间的窗户玻璃突然碎裂,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完美的接住了他扔下的牛皮包。紧接着,那位白金色头发的俄罗斯人探出头来:

“小耀,玩得开心点。”他冲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的白酒灿烂地笑了一下,转瞬又缩回了房间里去。

“开心你【——】!”

王耀低头躲过了本田菊凌厉的刀锋,空气将他的头发都吹拂起来。他总算找到借力点,出其不意地扳着面前人穿着高级西装的肩膀用力向前一倒,小腿猛地用力终于踢出了皮鞋里的刀子,二人摔倒在一地的碎玻璃上。

“呼。真该上点润滑油了。”

他敏捷地重新站起来一个抬腿,刀锋堪堪擦着本田脆弱的气管划过,留下一道殷红的痕迹。

“你看,”他微微喘了口气,面上却开始酝酿笑意。对危险的痴迷,只有在面对旗鼓相当的对手时,才能体会到这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不是我想杀你,是我的皮鞋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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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淡定地坐在完全透风的窗边的椅子上,打开那个黑色的皮包,露出一台电脑。

“啧。又玩这种拙劣的把戏。”

门突然开了,他想也没想就抬起手腕冲门外开了一枪。

“Fuck!是我!!”阿尔弗雷德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站起来,身后的墙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冒着硝烟的弹孔。

高傲的俄罗斯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将自己带来的那个公文包丢给他,“有半个酒吧的人朝咱们来了呢。”

他依然笑意未减,但就像西伯利亚的暴风雪一样让人从头冷到脚。

“我在工作的时候,不希望听到任何人的惨叫声。”

说话间,琼斯已经将那个箱子一样的包拆成了一把冲锋枪。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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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蚊子叫一样的音乐怎么能满足我们激动的客人呢?!”

一楼,弗朗西斯长腿一迈,直接站上了吧台,俯瞰整个混乱地狂欢的酒吧。他偏过头,朝DJ扔了一瓶威士忌,

“再大点!再大点!让他们听不到除了音乐以外的其他一切声音!!!”

楼上,枪弹的响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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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恭喜你来到了坑底。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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